神源魔导师(第一卷&剧情主体)
随想流写法(想到哪写到哪)
(剧情描述,非小说正文)
剧情描述:
(一)
一觉醒来,身上凉飕飕的,他拽了拽“被子”,发现不仅拽不动,而且“被子”还有往回缩的趋势,他打了个喷嚏,听到连绵不绝的回声,同时闻到一股血腥味,他感觉身子底下软软的,就像床垫在动,定睛一看,哪是床垫?是一只睡得正熟的不知名野兽。环顾四周,他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阴暗的洞穴内,明明是个猛兽巢穴。不远处,地上还有一堆人类的残肢断臂,他想起了前世看过的转生小说:难道自己也重生了吗?然而摸了摸自己的皮肤,光滑而柔顺,低头往身上一看,欧吼,自己还是个人。这时远处洞口出现吼叫声,紧接着是由远及近的沉重脚步声,他知道,母兽回来了。
(二)
大约五六只不知名的野兽蜷缩在一个草坑里,尽管对整个洞穴来说占地不大,但针对草坑却略显拥挤。他搞不清楚状况,小心翼翼地推开那些幼崽,往那堆残肢断臂旁爬去,去看看他们的身份,说不定就能知道自己为啥会身在兽穴了吧--他猜测着。然而那堆尸体损毁得实在太厉害,而且他自己根本想不起来任何东西,只从破败的麻布衣服上是勉强看出是一些村民。洞口处的脚步声逼近了,他知道不能坐以待毙,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。
外出觅食的母兽已经很近了,他没时间观察环境,甚至没时间找路,只能一头扎到那堆尸体,背对着一窝幼崽的阴影里。他觉得就算母兽回来喂食幼崽,上面这堆尸体应该能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--如果光明正大的跑,不说母兽堵着洞口,单凭两条腿的人是跑不过四条腿的猛兽的。
母兽回来了,叼着一只半死不活的羊。这时他才猛然发觉,这只猛兽似乎太大了些,就算是记忆中最大的猛兽,也没有它大;而那只似羊非羊的猎物,也印证着这里绝不是他熟悉的世界。
这么大只,这些尸体似乎不一定够它吃的,他想着。
母兽吸吸鼻子,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往尸体堆中瞥了一眼,正好跟他目光相对,他能看到母兽眼中闪烁着的奇异光芒,不由得感觉心跳慢了一拍。
母兽放下羊,开始逐一唤醒幼崽,位置就在草坑对面,而睡眼朦胧的幼崽也被食物吸引了,母兽也背过身去处理可怜的羊。
他觉得机会来了,看了眼洞口,悄悄爬起身,手脚并用地着朝洞口方向爬去,并用巢穴中的白骨与石头作掩护,另一只眼始终盯着母兽方向。他不用担心自己发出声响,因为幼崽们进食的声音很吵。
他能感受到冰冷的风吹过自己的身体,那是气流流动的方向,代表着一定有个开口。一路上,锋利的岩石划破了他的手脚,不断吹来的冷风让他瑟瑟发抖,但是跟自己的小命相比,都算不得什么。
还差一点就能拐过拐角,而这时母兽像是发现了什么,朝他的方向看来,并发出一声咆哮。他知道自己被发现了,然而除了跑没别的选择--就算绝对跑不过它,那在自己死之前也努力过了不是?
他没命地往前跑去,而身后也传来沉重的脚步声。母兽似乎是有着猫戏弄耗子的心态,仅仅吊在他身后,而他一旦因为力竭慢下来,身后便能感受到母兽炽热的鼻息。
(他跑,它追,他插翅难飞)
前方便是洞口,他已经能看见光了!跑过一段下坡路,迎面而来的刺眼阳光让他睁不开眼睛,他的双脚因为直接在冰冷的砂石上奔跑,已经痛到冻到没了知觉,他怀抱着阳光,紧接着一声巨响,如同大锤砸在自己身上,他仰面倒了下去。
晕过去的最后时刻,他看到了不知多高的峭壁,温暖刺眼的阳光,以及阳光下巨兽的巨大头颅。
(三)
不知过了多久,他能感受到有软软的热腾腾的毛巾在擦拭自己的身体,他感觉一阵窒息,猛地睁开眼睛,只见一圈小兽围城群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自己,而那只母兽在舔舐自己的身体。看到他醒了,母兽停止动作,用牙齿咬住他的一只胳膊
终于要死了吗。他如是想着,可能是恐惧到极点,让他竟然没有丝毫恐惧,只是不明白为何要先弄醒自己,难道野兽也有玩弄折磨猎物的喜好吗?
感受着肩膀处传来的巨力拉扯,他竟然在想,这么被扯去四肢,然后被分食掉,对于自己来说是不是一种幸运。
然而期待中的疼没有到来,母兽只是把他提起来,让他站在地上。紧接着,它又看向那群幼兽,环顾一圈从中间提出一只放在他身前,用前爪推了推,像是在命令它。
原来是要让自己当它幼崽的猎杀实验品!他很清楚,童话故事只是童话故事,母兽绝对不是让他抱着幼崽当玩偶的。
幼兽不情不愿,但母兽继续推搡,而其他幼兽也紧紧围着,就像一个斗兽场,不过观众不是人罢了。
男人握紧拳头,他想通了,就算自己终要葬身在猛兽腹中,就算窝囊的被当成玩具,猎杀用的实验品,他也要让这群野兽瞧瞧,让它们深刻体会一把直立猿的恐怖之处!
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。他来到这里不知道有多久水米未进,而先前为了逃出巢穴拼了命的奔跑,又在山崖前撞晕过去,这副身体已经到了极限。
他明明想往前迈步,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,而那只幼兽却来到身前,他能感受到幼兽嘴里血腥气味,清晰地看到未长成的乳牙。
胸口遭到重击的他向后飞去,身体未着片缕却狠狠撞击在充满砾石的洞穴地面上,他能感觉背部火辣辣的疼,胸口也喘不过气来,那些围观的幼兽齐声发出一阵怪叫,就像是斗兽场中人们的欢呼一般。
他挣扎了一下,觉得这样也挺好,至少自己努力过了。但事实更加残酷,他被母兽从地上提起来,就像之前那样,再次选出一只幼兽与他对立。
身后是虎视眈眈的母兽,他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向身前的幼兽发起冲锋。他有预感,如果不这么做,恐怕会受到无尽的折磨。
幼兽们发出一阵阵怪叫,就像是惊讶于他还能站起来,赤手空拳地继续战斗。但是,仅仅凭借着一口气罢了,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抗议,他的大脑权衡利弊,果断拔掉电源;也就在又一次被撞飞后,他终究昏迷了过去。
朦胧中,他能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暖流滴在他脸上,下意识舔了舔,黏稠而厚重,如同久旱中的甘霖流进他的身体。
我还没死。。。获救了吗?他如是想着。
(四)
他做了一场梦,那是宏大的战场,他开着战机与天空上未知的光球作战,导弹拖着白烟呼啸而出,光球炸成粉碎;下方坦克与士兵交替推进,士兵们呼喊着,手中的刺刀向未知的敌人扎去。
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宅男,爱打游戏,不喜运动,整日睡到日上三竿的废物,他明明不是军人,却如同身临其境。
他的战机没弹药了,上空出现大得离谱的黑洞,他驾驶着战机冲向黑洞,耳边无线电传来沙沙声。他看见了神明,就在黑洞中;神明微笑着向他招手,他站在原地,突然萌生到追上祂的念头。身体稍稍一动,便是撕心裂肺的剧痛,他醒了,身在巢穴中。
痛苦地哼哼几声,他睁开眼,发觉自己竟然还活着,而身上还盖着厚厚的干草用来保暖。不仅如此,他发觉身上伤口已经不再流血,断裂的骨骼似乎复位,除了身体动弹不得之外,他甚至可以稍稍扭头,环视四周。
竟然没有因为伤口感染而死!这对他来说无异是天大的好消息,毕竟在嘈乱的未知洞穴中,隐藏着无数致命的病菌。与此同时,他也能发觉,这副身体似乎开始有些不一样:他能感觉到伤口处传来的瘙痒感,这是细胞加速分裂修复身体的感受,而那些伤口有的还接触着地面,并没有丝毫发炎的迹象。
他的哼唧声引来了一只幼兽。他认得,这只就是最后跟他打的那只——它那未完全发育的身体上还留着自己拼命撕咬的痕迹。
幼兽小心翼翼地走上前,最后趴在他的旁边,目光有些拘束地看着他。
他歪过头与它对视,同时上下打量着这只未知的幼兽。尽管还是幼年体,那优美的流线型身躯却逐渐成型,宽大而又不失灵活的骨骼,洁白如同象牙白玉一般的尖牙利爪,象征着它将成长为凶猛高贵的顶级掠食者;外加稀疏的被毛,看久了竟然有些可爱。
它的身体上还有其他伤痕,似乎是其他幼兽的爪印和咬痕。这时又一只幼兽苏醒,踱着步子走在洞穴中,它的步子迈得很大,气势十足,头高高昂起,看起来是这些幼兽中的老大。它看见幼兽趴在他身边,立刻呲牙咧嘴小声吼叫一声,那只原本趴在他身旁的幼兽像是受到什么命令一般,身体打了个哆嗦,连滚带爬离开了他身边。
走之前,它转头看了他一眼,顿时引起那位“大哥”不满,用后脚狠狠将它踹翻在地。
尽管语言不通,他却产生了这样奇妙的错觉:这些野兽都是有智慧的,除了只会怪叫而不能说人话,它们的智商甚至高过他自己。
那个带头的幼兽来到他身前,推开那些干草,低下头事无巨细地嗅闻了一通,还将粉色的前爪轻轻覆盖在他曾经断裂的骨骼处。他不知道它在做什么,只感觉皮肤上传来一阵高频振动,就像是检查仪器扫过身体一般。
他重伤未愈,动弹不得,任由那只幼兽摆弄身体,根本不知道它要干什么。而他也不反抗,毕竟就算他能反抗,估计还是打不过它的吧。
幼兽检查到他的头部,最后盯着他干裂的嘴唇。是的,他已经很久没有喝水了;除了梦中那奇怪的黏稠液体,他从第一次苏醒到现在,可以说滴水未进。
幼兽就这么盯着他,过了好几分钟,他不由得产生了一点慌张,下意识的要问什么。
嘴唇微张,但是缺水的他只能发出莫名的呼噜声,幼兽见状愣了一下,抬头看一眼不远处的水流,再看看躺在地上的他,充满口水的舌头直接伸进他的嘴里。
被强吻了?还是只毛都没长全的幼兽!他感觉一阵干呕,但是身体还是诚实的吮吸了几下。
太离谱了!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好这口。跟一只幼兽交换口水,竟然感觉一丝甘甜。。。这只是权宜之计!他给自己找着理由,却更加渴望着那不多的清流。
那只幼兽很费力的将舌头拔出来,砸吧着嘴巴,呼吸略显急促,有些惊异,有些惊喜。它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中,随后他能清楚听到,整个巢穴都被唤醒了,在他眼角的余光中,看到那些幼兽在“大哥”的带领下睁开朦胧的睡眼,朝着不远处的水流跑去,一个个喝得肚皮滚圆。
不是吧,轮流一遍?他有些绝望地想着,而第一只幼兽已经走上前来。。。。。。
(五)
经过幼兽们轮流的照顾,他已经差不多恢复了伤势,甚至可以小跑几步。
母兽很满意,这群小家伙平日里闹腾,但是照顾他尽心尽责,唯一的问题,它尝试喂给他捕来的猎物,身为人类的他根本吃不了生肉,母兽自己的哺乳期即将结束,而他逐渐消瘦下去,总是因为营养不良跑不了几步就得喘气。
更加雪上加霜的是,外面此时正值严冬,母兽每次外出捕猎都要很长时间才回来。小动物尚且不好抓,更别提枯死得只剩骨架的灌木根本找不到任何野果。
他知道自己的处境,也在尽力寻找办法维生。他尝试生火,但是不能得到母兽的同意,滚滚浓烟也会很快燃尽洞内的空气。人在饿急了什么都能吃下去,他自然不例外。尽管母兽尽职尽责从来没有让幼兽挨一次饿。但是对于他来说,空守宝山,挨饿却是常态
洞穴里什么都没有,他深知,若是不能出去探索,没有找到足够的食物补充体力,自己很快就会迎来死亡。但是从母兽捕猎回来,身上残留的积雪来看,贸然出洞,可能没过多久就得冻成人棍,他需要衣物来保暖。
他找了几块锋利的石头,再打磨成石刀。石刀可以让他处理一些大块的肉类,把它们砸碎,这样就算茹毛饮血,起码不至于噎死自己。
紧接着他留意起母兽捕来的猎物。十分惊喜的是,就算是严冬暴雪天气,所捕猎物也大多是大块头的鹿与羊,平日里也没有其他野闯入洞穴,这样分析,母兽的生态地位应该不低,甚至能说是区域内的顶级猎杀者。
可能考虑到他身体虚弱,每次捕猎回来,他的进食优先权是最高的。起初个别幼兽还有些躁动,母兽只需要瞪一眼,它就灰溜溜的把头低下不吭声。但是为什么会如此照顾这个不属于同类的自己,这个原因他自己也想不明白。
需要注意的是,五六只幼兽中有一只是不同寻常的。它就是上文中描述过趴在重伤未愈的他面前那只。它在这个家庭中的地位很低下,就算是同为幼兽,其他幼兽会不时地欺负它,有时是毫无原因的,上去就是撕咬抓挠,弄的它遍体鳞伤。它也是天生瘦弱,不能反抗自己的兄弟姐妹,每次打架都是以它的求饶结束。母兽起初会阻止一下,到了后来甚至懒得看一眼它们的霸凌行为。
要说他与它的缘分,还得是一次意外。某次欺凌中它无法忍受其它幼兽的拳打脚踢,慌乱之中跑到他身后躲了起来。他最初十分紧张,生怕自己会卷入这场无妄之灾,但是带头的那只幼兽没有直接对他攻击,反而站到他面前吼叫,并一步步逼近。
他吓得坐在地上,其他幼兽围上来就要动手动脚,他慌乱之下想要壮壮胆,大叫了一声;没想到一直趴在旁边假寐的母兽闻声赶来,直接用爪子驱散了围上来的几只幼兽,叼着它们的后颈皮一只一只丢回窝里,至于最大的那只,身为老大,它就要惨得多,被母兽拉到身后,不知道怎样一通修理。
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其他幼兽再见到他后根本不敢靠近,他身旁两米范围内成为了真空区,至于老大,它胆子大很多,被修理的它学乖了,只会一声不吭,轻轻到他身前蹭一蹭然后离开。
要说这场事件最大的受益者,莫过于那只“受气包”;它躲在他身后,随后在混乱中被他抱着,母兽便没有强行带走它。可怜的小家伙平常的时候依旧受气,它也会找准时机往他身后钻,只要进入两米“真空区”,其他幼兽便不敢上前--即使发生那样的情况,老大也会阻止它们。
同样身为弱者,只有它能够近距离接近他,长时间待在他身边,甚至后来可以与他一同进食,身份地位低下,却享有最高优先权的怪现状。